周靳尧走了。
花郁青担心得不行,“阿郁,他会不会有事啊…”
“不会。”花郁尘说,“要真论起来,该出事的是岑琏。”
若是岑露自愿撕开这层伤疤,岑琏最起码三年以上,谁来都没用。
一听这话,凌晴顿时就炸了。
“周靳尧打人,我老公凭什么会出事,该被拘留的人是他!”
凌苗怒道,“你他妈给我闭嘴!“
“周靳尧要是拘留,岑琏就等着牢底坐穿吧!”
凌晴怒火中烧,“凌苗!你姓什么啊!你为什么护着一个外人!”
“外人?”凌苗说,“谁是外人?你才是!”
“我跟你有关系吗?你只不过是你妈带来凌家的女儿。”
“我一天不承认,你就一天都是带过来的!”
“你跟我攀亲戚?周靳尧好歹跟我妈祖上还有点关系。“
“论外人,你才是那个外人!”
她冷冷扫了她一眼,“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半点面子不给她留。
愣是把凌晴气得不轻,扶着肚子大口大口呼吸。
这同姓的两姐妹吵架,岑母也不好插嘴。
如今儿子在躺在急救室,她的心情糟糕透了。
“凌苗!”凌晴不服气的指着她,“你是非不分!”
“周靳尧他打了我老公!你还帮他说话。”
“我看警察也应该把你带走!你就是帮凶!”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一旁沉默了很久的花郁尘愤然开口。
男人突然翻腾的怒气把凌晴吓了一跳。
花郁尘咬着牙关,一字一句道,“闭嘴!听得懂吗?”
凌晴对峙道,“我在跟凌苗说话,有你什么事!你怕她我可不怕!”
“还有你!你也一样!你们都是包庇周靳尧的共犯!”
“简直找死!”花郁尘眼底一沉,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摁在墙上。
岑母顿时瞳孔一缩,“阿郁,不要,孩子还在她肚子里。”
凌晴瞬间脸色涨红,呼吸异常困难,脖颈的脉搏剧烈的跳动着
花郁尘阴鸷道,“老子忍你很久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豪横!”
凌晴死死抓着他的手,缺氧的感觉让她头脑昏涨,眼前阵阵发黑。
花郁青怕他惹事,劝了一句,“阿郁,有话好好说,别冲动,她还怀着孩子。”
花郁尘依旧没理会,“没有实力别硬刚,跟我说话先上香!”
“想在我面前刷存在感,你还不够格,听明白了吗!”
凌苗不紧不慢道,“差不多得了,松手。”
老婆发话了,他这才松了手。
“要不是因为凌家,你这种垃圾我看都懒得看一眼。”
凌晴如同劫后重生,捂着脖子剧烈咳嗽着,虚脱的靠着墙壁,贪婪呼吸。
男人冷冰冰的眸子有种蔑视蝼蚁的感觉,让她不寒而栗。
她看见了司生司杀,掌人掌物的权势压迫。
好像区区一条命,对他来说不足挂齿。
只要他想,就能让她彻底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
是一种细思极恐的生命威胁。
面对这样的威胁,她莫名的不敢大喘气。
傻逼玩意儿,真当他京圈太子爷白叫的,这世界除了他老婆,他就没怕过谁。
急救室的门开了,“岑琏家属。”
“这里。”岑母说道,“我儿子怎么样了?”
“身上多处软组织受伤,鼻梁骨折,轻微脑震荡。”
“啊?很严重吗…”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用太担心。”
花郁尘听到岑琏没死透,牵着老婆,喊了一声老三,“走了。”
花郁青跟着她们一块儿出了医院。
回花家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
花郁青问道,“阿尧他今天能出来吗?”
“不知道。”花郁尘给周靳尧拨了个电话出去。
此时周靳尧刚刚出警局。
“你怎么样?”
周靳尧回道,“刚出来,不用担心,我没事。”
花郁尘听他这样说,松了口气,“那就好。”
樊音抱着睡着了的花生米过来,“阿尧怎么样啊?”
花郁娴也问了一声,“他没事吧?好端端他怎么突然跑去揍岑琏呢?”
岑露的事没人开得了口,花郁尘搪塞道,“就一点小矛盾。”
樊音说,“什么小矛盾能闹这么大啊?”
花郁尘从她手上抱过儿子,“你就别操心那么多了。”
“阿尧的事自有他自己的分寸,你知道那么多也没用。”
听他这么说,樊音也不问了。
“老婆,上去洗洗睡吧。”花郁尘抱着儿子上楼。
凌苗说,“妈,早点睡,我们先回房了。”
“唉,好。”
房间里。
看见儿子如同天使一般的睡颜,花郁尘的心都软了下来。
小心翼翼的给他脱下衣服。
小家伙好像被吵醒了一样,烦躁的哭了一声。
“不哭,是爸爸。”
花生米听到爸爸轻柔的声音,又安静了下来。
花郁尘将儿子放在婴儿床上,给他盖好他的阿贝贝。
凌苗今天一天没怎么吃东西,累趴在沙发上,懒得动弹了。
花郁尘忙完儿子,看着无力的老婆,笑着过来。
“咱们家小花苗怎么变成一朵蔫花了?”
凌苗朝他伸手,花郁尘俯下身抱抱她,“干嘛呢?老婆。”
她软乎乎的说道,“抱我去洗澡…没力了…”
“行,别说抱你去,就是亲自给你洗也成。”
花郁尘抱着她去了浴室,又给她拿了一身睡衣,
至于拿什么样的呢…当然是他喜欢的。
洗澡的时候还不忘讨了点福利。
昨晚没睡好,今天睡了一上午。
午饭刚吃两口就被他喊走了,到现在才回来,她都要饿死了。
花郁尘给她吹头发的时候,凌苗圈着他,抵在他胸口蹭了蹭。
“老婆,这样吹不好了。”
她哼哼唧唧道,“我要吃东西…”
“我好饿啊…我今天一天连顿好饭都没吃…”
一听老婆饿了,花郁尘关了吹风。
怪他怪他,他忘了这一茬。
“想吃什么,老公给你准备。”
凌苗仰头看他,“你做的东西…很好吃,但是不太合我的胃口…”
花郁尘哭笑不得,不好吃就是不好吃,还安慰他说不合她胃口。
花郁尘低头亲了她一下,“那给你点个外卖?”
凌苗眉眼弯弯一笑,“喝酒吗?我去准备。”
“行啊!”
凌苗兴冲冲起身,“你点外卖,我下去拿酒。”
半个小时后。
小夫妻婚房的阳台上,摆着夜宵和美酒。
房间开着暗灯,小家伙睡得正熟。
现在是他们小夫妻的二人时光。
“干杯!”两只酒杯碰在一起。
花郁尘喂她吃东西,“别给我老婆饿坏了。”
凌苗说,“谁让你昨天折腾那么晚。人家早餐也没吃,午饭也没吃。”
“好好好,是老公不好…”他无条件认错。
他这老婆越来越温柔可人,说话都是软绵绵的撒娇。
喜欢死了。
“这个这个。”凌苗指着龙虾。
花郁尘戴上手套剥壳,放在她面前的碗里。
“你也吃。”
“你先吃,吃不完的交给我。”
花郁尘一心一意投喂她。
没一会儿凌苗嘶哈嘶哈的吐舌。
花郁尘见状,脱下手套给她倒酒。
“不要不要,要喝水。”妏敩洣
花郁尘又起身去给她拿水。
凌苗大口大口喝下水。
“来。”花郁尘将剥好的虾尾喂给她。
整个花家老宅陷入了安静,外面蝉鸣一片。
只有小两口这边还烟火气十足,很是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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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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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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