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庸确实如文楚嫣所料想的那样,虽不敢明目张胆的反抗,但却隔三差五的骚扰,仿佛在试探景舒珩的底线。
而景舒珩也不惯着他们,直接带兵往前又压了十里。
自此,在景舒珩强硬的态度之下,北庸老老实实,不敢再有所妄动。
至于景柏蕴,在寿西待了三天,终于确定,他无法在文楚嫣那儿,得知林池霜的任何信息后,终于死心,不顾尚且虚弱的身体,执意启程回转。
对于他的离开,景舒珩什么都没说,只在当日,去了一趟寿西,但不过两个时辰便回来了。
看样子,并不像是亲自送景柏蕴离开。
文楚嫣听到消息后,倒是一句都没多问。自当初林池霜决意离开之后,就意味着,林池霜这个人已经死了,莫说景柏蕴,便是林鸿卓,再想见林池霜一眼,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日子就这么看似平和,但实则紧张的氛围中,缓缓度过。
终于,朝廷来信了。
看完圣旨,景舒珩长吐了口气,将其递给旁边的文楚嫣。
文楚嫣倒也没有客气,接过垂眸细看。
片刻后,文楚嫣看完,神色没什么特别明显的变化,“倒是意料之中。”
景舒珩缓缓点头,目光微抬,看向正厅外东南角一个枯萎莲花缸,此时虽不见任何春色,但明媚的日光落在上面,将洁净的冰面投射与堂前,波光潋滟,摇曳舞动。
“北庸已然无力还手,再打下去,劳民伤财,意义不大。”景舒珩轻声道:“但这毕竟只是局面上来看。”
“实则,北庸武力保留大半,如今只是因为大军压境,这才无力还手。”
“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一旦南燕撤兵,满成仁撤兵,剩下的三十万北疆大军,便不足以威慑北庸。”
“难道下次北庸再来犯,又大费周章调遣兵力吗?若是长此以往,只会助长北庸大肆入侵我朝疆土的气焰。”
文楚嫣轻叹一声,她何尝不知景舒珩说的在理?
此次能有这般压倒性的成功,无非是提前布局,精心筹谋才换来这份胜利。
若是直面对战,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
可朝廷也有朝廷的权衡。
三年前西北大旱,民不聊生。
前年江南又有涝灾,百姓颗粒无收。
今年先是南疆大战,后又有北疆兵变,朝廷早已疲以应对,能撑到景舒珩取得如今的战果,已经实属不易。
若是再继续打下去,北庸确实无力反抗,可景国朝廷,也是同样承受不起了。
所以谈和,是最好的结果。
文楚嫣思索了片刻,低声道:“这些顾虑,并非无法解决。”说着,文楚嫣将圣旨放在桌上,抬眸,看向景舒珩:“端看如何去谈!”
景舒珩眉眼微微一动,“你的意思是?”
“金银、粮食、劳力、骏马,这些都是北庸的根本和余力。只要要求北庸每年必须进宫这些,那他们便是有入侵的野心,也没有根基支撑,自然不会来犯。”
景舒珩本就不是愚笨之辈,文楚嫣又说的如此直白,若还不懂,那就真的是蠢了。
他双眼顿时就亮了:“你的意思是,让北庸每年进贡各项,其中精壮劳力为奴,这样他们没有足够的精壮,来支撑军队的供给,没了强兵,自然就不敢轻易进犯了!”
文楚嫣却轻笑一声,摇头否认:“不。”她嘴角的笑意变大,“北庸精壮人高马大,力气也比一般人更大,让他们当奴隶,实在浪费。”M.juzixs.ČŐM
“我记得,南疆不是有绵延数千里的荒山?让他们去南疆,守边境,开荒山。”
“南北距离千万里,即便再是‘非我族人其心必异’,也会少生事端。”
景舒珩的眼睛越来越亮,激动道:“我怎么没想到?!”
说完,也不给文楚嫣反应的机会,上前一步,用力抱住了文楚嫣,并在她的额间,落下湿热的一吻。
文楚嫣一愣,不过还不等她反应过来推拒,景舒珩便已经放开,然后急匆匆的往外跑,“我这就去给朝廷传信儿!”
看着他的背影,文楚嫣哑然失笑。
虽然景舒珩跑得飞快,可她还是看的清楚,刚才景舒珩的那双耳朵,可是红的像是熟透了一般。
片刻后,文楚嫣长长吐了口气,这才收回目光。
缓缓抬脚,朝着堂外走去。
候在外面的春桃见状,连忙应了上来,小心的搀扶着她。
森寒的冷风拂过,即便不大,却依然刺骨。文楚嫣拢了拢身上的大氅,看了一眼日头,轻声感慨:“已经腊月了,又快过年了。”
春桃小心的应着:“可不,这日子过的飞快。”
即便正午时分,双眼直视太阳,也不觉刺眼,文楚嫣看了一会儿,收回视线。
随着目光的转动,原本茶色的眼眸,变得黝黑:“韩志义的伤如何了?”
春桃微微一愣,随后很快反应过来,低声道:“他的伤并不重,养了些时日,便好了,只是...”
春桃语气有些迟疑:“他似是经不住这重重打击,醒来后变得有些疯疯癫癫的。”
“疯癫?”文楚嫣的眉眼,浮现一丝冷厉,嘴角却勾起一丝寒意,“不管他是真疯还是假疯,去看看就知道了。”
春桃小心的应了一声。
主仆二人穿过回廊,越过角门,走了一刻钟,才终于来到地牢门口。
见到来人是文楚嫣,侍卫稍稍询问过后,便放他们进去了。
刚一进去,森冷潮湿,黏腻腥臭便扑面而来。
按理来说,北疆的底下,在冬日里,是要比地上更加干燥温暖的。之所以会如此,只因当初宕西守尉,为了惩治犯人,特意在地牢周围,灌满了腥臭的污水。
这样,污水一结冰,地牢自然是一点儿暖气儿都没了。
文楚嫣用帕子掩住口鼻,在侍卫的带领下,转了三四个弯,才终于看到,被关在最里面的韩志义。
景舒珩并未特意让人虐待他,可这种环境下,又是地牢,他本也好不到哪儿去。
一团枯草成床,破烂棉絮成被,身上的衣裳,更是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花白的头发,乱糟糟的散落,遮住他的眉眼与大半张脸。
文楚嫣到时,他正在和老鼠玩儿。
没错,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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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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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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