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还没有睡醒的阮凝玉就被春绿和抱玉给扒拉到了铜镜前,忙给她戴上了珠钗和璎珞,还给她选了副讨巧的珍珠耳珠,弄完这些后,便这样将自家姑娘送去了嫡长孙的庭兰居。
许是知道她今日要作务,老天放了个晌晴。
书瑶去寻了把笤帚递给她。
“表姑娘,你只需将正房和和东西厢房前的院子扫干净,还有那边的区域,以及将莲花人工湖那片打扫干净,就行了。”M.juzixs.ČŐM
阮凝玉按她所说的,打量了一圈后眼皮猛跳,这不得扫个一个时辰才能扫完?!
谢凌可是当年万众瞩目的嫡长孙,等他四岁时初显神童才智时,还没有去世的谢老太爷笑逐颜开,便为自己的长孙修建了这座庭兰居,这使庭兰居比其他院子的规格都要宽阔很多。
阮凝玉气得手指都在抖。
要知道她已经十多年十指不沾阳春水了,过的都是娇养的生活,没想到却被谢凌罚她这个大明皇后给他扫院子了?!
阮凝玉气得脸都绿了。
见她不情不愿的,一看就是平时没吃过苦,书瑶微微一笑:“表姑娘,现在还没到正午,日头还不大,您快些扫完吧,否则大公子知道你犯懒又要不悦了。”
阮凝玉看了天上还不算刺眼的太阳,咬咬牙,只好忍了。
于是她一上午都在执箕帚,将庭兰居大部分空旷区域都扫了一遍。
她今日看见的最多的便是角落里的落叶,还有怎么也扫不完的尘垢。
庭兰居里很安静,在她扫地时身边偶尔经过一两个婢女,她们端着盘子走过时,静得连声音都没有。
阮凝玉也当了一天嫡长孙府里的小婢女。
笤帚很是粗糙,阮凝玉扫了一个时辰后松开手掌一看,发现都磨红了,粗粝的疼。
当皇后时她天天用珍珠玉膏抹身子,眼下她如何忍受得了这种瑕疵?
阮凝玉蹙眉,见扫得差不多了,她便打算丢了箕帚便走人。
谁知屋檐上一直在监视她的负雪突然在空中翻跳,而后稳稳落在了她的面前。
他厌恶地看着她,“站住,你要去哪?”
阮凝玉道:“我扫完了,我要回去。”
他似是不信,怀疑地盯着她,语气也很冲:“站在这别动!”
这是耳房前面的院子区域,负雪说完,便将这前前后后都检查了一遍。
阮凝玉抱着胸,冷眼看着他,这里她都扫干净了,她不信负雪还有什么可挑毛病的。
她刚新扫的地,就算是负雪现在用手指往地面一抹,灰尘也绝对是很少的。
谁知负雪走了一圈,走过来,目光很刁钻:“你没扫干净。”
本来大清早来给谢凌扫院子她就充满了怨气,她也辛辛苦苦的扫了,没想到对方来了这么一句,阮凝玉一下便恼了。
“你是不是有病?我扫没扫干净你没眼睛看?”
可对方就好像是听不懂她说话一样,只是面色冰冷地道:“表姑娘,我没有必要针对你,你就是没扫干净,如果你不肯配合的话,我便只能如实禀告公子了,如果表姑娘宁愿要让公子多罚几天的话。”
阮凝玉:……
听到后面的那句话。
行,她忍了,她才不愿呆在这个男人的破庭兰居。
她又重新扫了一遍,很快就又被负雪叫去了另一个地方,他捡起一片叶子,冷冷地看她,说这里也扫得不干净。
可那叶子明明是新掉的。
后面想明白了,负雪就是在故意挑她的刺。
而且,她之前也一直觉得负雪的某些举动在防着她,搞得好像她会去勾引他们家主子一样。
勾引谢凌?
神经病吧!她去勾引谁都不会去勾引谢玄机。
阮凝玉起了鸡皮疙瘩。
书瑶发现时辰到了,却怎么也寻不到表姑娘,心下不免有些急,怕表姑娘在公子的院子里迷路或是出了什么茬子,寻到这边的时候,便发现已经正午了,可阮凝玉还在烈日下扫地。
那样毒辣的日头她一个奴婢都有些抵抗不住,何况是当主子的?
书瑶急急忙忙地跑过来,看着这一幕,便皱眉对边上的负雪道。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让表姑娘扫地?”
负雪面无表情地道:“我只是奉公子之命在监督表姑娘,她没扫干净,我便让她重扫。”
书瑶怔住了。
她刚才看了,明明很干净,比平时洒扫的小厮扫得还要干净。
她很快想清楚了缘由,眸光闪了闪。
就在阮凝玉有些承受不住烈阳时,书瑶便上前夺走了她手中的笤帚,“表姑娘,已是午时,你不需再扫了。”
阮凝玉听见这句话,一下便想起了春绿她们在海棠院为她准备的冰镇桂花冰酪酥和杨梅渴水。
她刚觉得有些盼头时,可书瑶随便的一句话便浇灭了她心里头的希望。
“表姑娘,厨房已经为你准备了午膳,此刻与奴婢前去用膳吧,进完食,姑娘还得去书房继续抄女则呢。”
阮凝玉瞪大了眼睛。
“什么?!我还要去谢凌那?”
书瑶低头,“是的表姑娘,我们公子一向对府中弟妹格外负责上心,就算姑娘你只是公子的远房表妹,公子也是一视同仁的。”
这福气,她能不要吗?
她不需要前世疑似娶了她性命的谢首辅来管教她这个表妹。
阮凝玉目露厌恶,“我能不去么?”
书瑶温柔弯唇,算是回应了。
阮凝玉突然觉得,还不如罚她来扫一天的院子要更为地轻松。
无法,她只能跟着书瑶去用膳了,刚吃几口,就见书瑶端了碗冰镇的紫苏饮过来,用玻璃杯装着,粉色的液体,还没喝便觉得解渴了。
书瑶道:“表姑娘,扫了一上午累了吧,喝喝这个解解渴。”
她“嗯”了一声,便接过。
书瑶默默地打量着表姑娘。
她总觉得表姑娘跟府里头的其他姑娘都要的不一样,举手投足间仪态万方,气质也像紫莲般尊贵。
而就在这时,她注意到了阮凝玉放在桌上摊开却磨红一片的手掌。
她惊讶地问:“表姑娘,你这手……”
阮凝玉瞥了一眼,便道:“托你们长孙的福。”
见她在埋怨公子,书瑶没敢接话。
不过她走出屋子去找负雪,道:“负雪侍卫,表姑娘的手被磨红了,我眼下还要伺候她,烦请你去找药膏给表姑娘,一会送去公子的书房。”
负雪表面答应,等书瑶走远了,他眼神不屑。
表姑娘的手擦伤了又怎么样?像她这种玷辱门风的女人,就应该被狠狠折磨才是。
不就是皮肤被磨红了,也值得矫情?
负雪并没有将书瑶姑娘的嘱托放在心上。
那厢阮凝玉喝完紫苏水,便跟着书瑶去了嫡长孙的书房。
书瑶带她进去后便开始福身,“公子,表姑娘过来了。”
屏风后是一声极淡的“嗯”。
阮凝玉没见到人,便已经开始蹙眉。
她一直都对这个男人充满了反感和戒备。
书瑶转身对她一笑,便离开了这间屋子。
阮凝玉走进去,原本作好了与这男人单独相处的心理准备,谁曾想进去就见到了下人准备的两张书案。
一张上面整齐地摆放好了笔墨书砚,没人动过,一看便是给她准备的。
而另一桌……已经坐好了人。
对方正扶着樱粉色袖子在写字,听到动静,文菁菁便抬起头来对她露出笑容。
“阮妹妹,你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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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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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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