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辆车队,在一座府邸前停下,走下来数位鲜衣锦服之人,
“把人安排好。”
为首的老者,抬头看着府邸牌匾,王府,神色透着焦虑。
他是太原王氏的族长,王良德。
经历两朝,隋炀帝时期为博士,武德年间也是博士,后年因玄武门之变,离开长安,回到太原教书授课。妏敩洣
不曾想,远离长安几十年,临老临老,又回到这里,要为太原王氏博取一线生机。
“博明下值没有?”
“要是没下值,去候着,就说我到了。”
他吩咐了一番,走进王府。
夜色降临,他口中的王博明匆匆而来。
“族长!”
王博明恭敬的行礼,他在朝中的官位并不高,还是在国子监任博士,不过是六品官秩而已。
“情况如何了?”王良德关心的问道。
“事情很是不妙。”
王博明道:“长安的王家,全部悉数捉拿下狱,一个都没跑掉,其他牵连的家族,也是如此。”
“大理寺早就把参与的家族给摸清楚了,一直按兵不动,那日朝议后,就动手抓拿归案。”
王良德手都是颤抖的,“山东王家呢?”
“我打听过,山东王家等也被抄家了。”
闻言,王良德怒不可遏的骂道:“蠢货,一群蠢货,他们被拿来当枪使都不知道。”
“还累及主支嫡系。”
“我来的途中,太原就传来消息,官府已经派人盯着王氏了。”
王博明大惊失色,道:“族长,必须要尽快活动,找人说情啊。”
“尤其是不能连累到高阳县男。”
“那可是……。”
王敬直如今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都说打碎骨头连着筋,一笔写不出两个王字来。
王敬直与太原王氏怎么也该是同气连枝,一荣俱荣的。
而且,这次就有一部分奔着王敬直去的。
这要是导致王敬直的莱州刺史不稳,那王氏真的要天塌了。
“老夫知道,你继续打听消息,尤其是关于高阳县男的。”
王良德道:“我在长安还有些故旧,我去找他们看看。”
“只能是如此了。”
王氏在长安开始上下活动,走人脉的,找关系的,可以说拿出全部手段来。
几天后,王良德总算是找到一条门路,在盛唐酒楼摆了一桌宴请。
“太原王氏王良德拜见汉王殿下。”
李元昌倒没有托大,毕竟对方是王氏家族的族长,他虚扶了一下,道:“王族长客气了。”
他坐下后,看着一桌子的好酒好菜,道:“王先生,你这一顿饭可不好太吃下去的啊。”
“汉王殿下谬赞了,殿下尊贵,这些对殿下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尔。”
王良德说道。
“本王胃不太好,当初耿国公之子冯智戴请我,也是这样一桌好菜,但还没开吃,就闹了笑话。”
李元昌淡淡的笑道:“所以啊,本王就长了记性,先说清楚了再吃饭,免得被噎着了。”
“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王良德没想到这位汉王会这么直率,他微微犹疑,见汉王真是一副不说明白就不动筷子的架势,他只好道:“汉王明鉴。”
“想来殿下也是知道,最近银行骗贷的事情。”
“我太原王氏家教不严,以至于闹出此等祸国殃民的祸事来。”
“但此绝非我王氏之愿。”
“……”
李元昌来的时候,就知道对方的用意,只不过话还是要摊开来说,不明不白的吃了,到时候吃人嘴软,传出去汉王吃了不办事,那多大的笑话啊。
他李元昌可丢不起这个人。
“所以,你想走本王的路子?”
“天下谁不知道,殿下与太子殿下亲近,以为臂膀……。”
王良德道:“希望殿下在太子殿下面前,说个情,或者是帮忙引荐,我对太子殿下敬仰万千,正好可以瞻仰太子殿下君容。”
他拍了拍手,就有好几个美人,捧着盖着红布的木盘上来,他掀开一块,露出红纸包裹好的东西,道:“这是王氏的一点孝敬,不成敬意。”
“不管成与否,都是一片心意,还望殿下能笑纳。”
李元昌撇了一眼,倒是震惊于王氏的手笔。
这打眼一瞧,就数百枚银元,几万贯钱啊。
“果真是大姓家族啊,这出手就是阔绰。”
李元昌端起酒杯,道:“先同饮此杯。”
“请!”
王良德心头一喜,这是答应帮忙引荐了。
两人饮了一杯,他劝着李元昌吃菜。
李元昌吃了几口,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道:“王族长的心意,本王不好拂了。”
“但太子殿下不是想见就能见的,太子殿下日理万机,国事繁忙,肯定是抽不出时间来的。”
王良德心一沉,还以为这汉王是懂规矩的,没想到,也是吃干抹净,不办事的嘛?
他没有着急,哪怕汉王真是这样不讲究的人,也不能撕破脸皮。
李元昌道:“本王可以给你打保票,不管你找谁,都见不到太子的。”
“你还是要找对人。”
“敢请殿下指点迷津。”
“去找长乐公主。”
李元昌道:“此事受最大影响的,还是长乐。”
“你王氏想要保全,长乐这个苦主,是怎么也绕不开的。”
王良德道:“我也知道,但长乐公主也不是我想见就能见的。”
“尤其是当下,公主心情不佳……。”
李元昌笑了笑,道:“吃了你的宴席,拿了你的心意。”
“这点事,本王还是乐于牵线搭桥的。”
“但你也要拿出更大的诚意来,打动长乐。”
“提醒下王族长,长乐是银行行长,可是见多了金银财宝。”
“行了,就说这么多。”
“咱们吃菜……。”
饭后,王良德先走,李元昌趴在栏杆上目送。
“汉王叔,你这天天有宴请的,生活逍遥快活,可是让侄女好生羡慕啊。”
高阳不知道何时出现,站在他身边,打趣说道。
“你这丫头,有人请叔,你该高兴。”
李元昌不满道:“我非这盛唐酒楼不来,你说说,天天有人请我,你该赚多少啊?”
“你不给我分润点红利,还打趣叔?”
“不懂事。”
高阳笑吟吟,道:“汉王叔,还惦记我这点啊,我可都看见了,那红纸包的可不少。”
“我听说,见者有份,汉王叔是不是分红一点啊。”
“打劫啊你。”李元昌瞪眼,“抢到叔头上来了。”
“回头叔不来吃饭,可是你的损失。”
“那可别啊。”
两人有说有笑,高阳问道:“这王氏请叔干嘛?”
“还不是银行那摊子事。”
李元昌撇嘴道:“被人家给坑了,自身难保,想走关系,打点一番……。”
“想见哥哥?”
“他也配?”
李元昌不屑道。
“那你还收钱了。”
“这不,拿钱办事,我得引荐一下长乐不是。”
李元昌道:“丫头,过两天,狠狠的宰啊,王氏可不差钱的。”
“知道啦。”
“不过,你的跟长乐说道说道,她不来的话,可就一切免谈了,我也跟着丢人。”
“那你分钱给我。”
“丫头,你这样是趁人之危,很不道德。”
“我不管。”
没几天。
盛唐酒楼被包了。
许敬宗先一步到。
“见过许司郎。”
王良德带着王博明,身边还有一个小年轻。
名叫王方翼。
出身很高,其父亲王仁表,是岐州刺史,其祖母,乃是高祖皇帝李渊之妹。
许敬宗也不敢托大,分别与众人见礼。
格外打量了王方翼。
“哈哈,来的早不如来得巧啊。”
众人看去,只见汉王簇拥着长乐公主二来,身后还有魏王府的柴令武
“长乐,大家都到了。”
李元昌啧啧的说道:“王族长大手笔,直接将盛唐酒楼包圆了。”
“多阔气,多讲排面啊,可都是为请你的啊。”
“我这是跟着你沾光。”
长乐不假辞色,冷点的撇了一眼王良德等人。
王方翼上前,道:“拜见公主殿下。”
长乐神色稍缓,“你跟着来瞎凑合什么?”
王方翼脸色羞赧,“父亲所命,不敢违背。”
按照关系来说,两人还是同辈。
他的堂妹,还嫁给了晋王李治。
可以说,关系都极为亲近。
这一次他来,晋王妃王氏并没有来。
因为晋王李治不在,晋王妃也不敢擅作主张,跑来为家族出面,只好让王方翼来。
高阳在长乐一到,就出来了,高兴的个不停。
一天可就赚了半个月的钱啊。
她能不高兴吗?
一群人坐下后,王良德面对长乐这个苦主,有点难以启齿。
好在李元昌拿钱办事,让气氛不至于尴尬。
“事情好说。”
“但你王氏能拿出什么来?”
长乐淡淡的说道。
“只要殿下能高抬贵手,饶恕王氏,殿下尽管吩咐。”王良德道。
李元昌笑道:“你看,这就好说了嘛。”
“长乐,你以为呢?”
长乐没有说话,看向了柴令武与许敬宗。
“魏王编撰《贞观大殿》,欠缺一些古籍藏书,不知道王氏能不能割爱,借给魏王殿下一观呢?”
柴令武道。
王良德头皮发麻,怪不得会有魏王的影子。
那许敬宗这个税务司的司郎,是什么目的。
不言而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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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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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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