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巫婆。”
“去死。”
昭月贵妃在心里无声呐喊,无声诅咒。
墨汁落在宣纸上,抄写一半的佛经又废了。
心不静,抄再多佛经皆无用。
不知为何,昭月贵妃从清晨起身,右眼便跳动不停。
右眼跳灾?
阿一的灾吗?
昭月贵妃心里清楚,这世间,谁都可能背叛她,唯独阿一不会。
阿一是个傻瓜。
她从未见过像阿一那般傻乎乎又纯真的男人。
可惜,她对阿一,唯有信任,唯有感动,与情爱无关,与情欲亦无关。
自昭月贵妃被太后娘娘惩罚在君后殿抄写佛经,皇帝每日来得勤快,嘴上说着好听的话:儿子近来政事不忙,便像民间家庭那般,陪母后用膳,陪母后闲话...
可皇帝的一双眼睛恨不得穿透屏风,拥他的爱妃入怀,好生疼惜一番才是。
这不,皇帝又眼巴巴地来了。
昭月贵妃扔掉毛笔,正欲起身,假意身体突感不适晕倒,召来太医看诊,爆出有孕的消息。
今日来之前,昭月贵妃悄悄服用过假孕秘药。
她本就霸着皇宠,又生育皇子李治,若此时传出有孕的喜讯,她的地位将固若金汤,谁能奈她何?
再说,这条龙脉,将是她的护身符,也是可能是她除掉太后娘娘,或者除掉其他敌人的利器。
“皇上?”
“回禀皇上,连大将军和意遥县主求见,说是雪国细作阿库夜有消息了!”李大监尖利的声音盖住昭月贵妃的柔媚。
皇帝只匆匆看了一眼屏风,来不及多想,就被雪国细作吸引了注意力。
这些年,皇帝同雨国交好,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从雨国借道,挥军攻打雪国,生擒雪王,羞辱雪王,灭雪国。
而他,将名垂青史,流芳千古。
“哼!好一个雪国细作阿库夜,是雪国皇子又如何,本皇要拧断他的脖子。”
昭月贵妃瘫坐在椅子里,只觉得一阵眩晕。
真是忧愁什么来什么。
阿一的身份来历,她再清楚不过,根本不是雪国细作,更不是所谓雪王的私生皇子。
皇帝不知哪根筋犯病,却深信不疑。
这一回,她的枕边风不管用了。
自入宫,她掌控着皇帝的宠爱,和嫔妃斗,和皇后斗,和太后斗,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赢。
那些人自然费尽心思想要除掉阿一,可从来都是看似来势汹涌,造成的伤害微乎其微。
万万没想到,他们这回给阿一强摁上雪国细作的大罪。
这一局,如何破啊。
没人注意,也无人关心屏风另一边昭月贵妃的心思。
说话功夫,连盛和林浅意一前一后入殿,下跪请安。
皇帝的目光落在连盛的身上,透着一缕莫名的迫切。
“皇上,臣...有罪。”连盛跪在地上,“雪国细作阿库夜勾结臣府上妾室雪绒花,偷盗令牌,易容躲过盘查,逃往雪国。”
皇帝震怒,随手抓起桌案上的茶盏扔向连盛,咆哮道,“混账,堂堂连大将军,堂堂禁卫军统领,连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防不住,你那将军府怎敢处处漏风。”
林浅意飞快地望了一眼皇帝,面上不能骂,心里得骂过瘾。
这个时候埋怨将军府处处漏风了?
将军府后院犹如市井,昨日官员送连大将军京城本土贵女,今日皇族送连大将军扬州瘦马,明日皇帝也凑热闹送美人...
攀附关系,掌控人心,哪一个消停过,都是为了连大将军手里的兵权罢了。
他们本不是人,干的不是人事,也不会将连盛当作人。
连盛跪着不动,任由皇帝打骂,何况这样的打骂稀疏平常,他不是习惯,而是麻木。
“臣...罪该万死。”
“雪绒花乃贵妃娘娘赏赐,姿容如花似玉,性情乖顺贤淑,臣心里十分欢喜。臣与林浅意和离后,欲抬雪绒花为平妻...”
“臣...万万想不到,雪绒花人在将军府,心在阿库夜。”
这些话,也就连盛敢说。
不管皇帝何等盛怒,该说的话,连盛一字不落。
“臣有罪,臣无颜见君,雪绒花宁愿心悦阿库夜那个不能人道的太监,也看不上臣。这对臣来说,是天大的羞辱。”
林浅意心想:果然,连盛不要脸面不要名声的时候,从后背看,像一座巍峨的石山。
即便曝出阿一是雪国细作,还是雪王私生皇子阿库夜,不知为何,皇帝对昭月贵妃仍是一如既往的情深,处处维护。
“回禀皇上,臣女可证明将军并没说谎。”
火已烧旺,最后这把柴火,由林浅意添最为合适。
“你是谁?”
“抬起头来!”
“大胆贱婢,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皇帝对林浅意无感,李大监明明才报过林浅意的封号,再说“意遥县主”是逍遥阁阁主亲自所求,皇帝亲封。
可惜,天大地大,皇帝的忘性最大。
“臣女名唤林浅意,曾是连大将军的嫡妻,如今是逍遥阁阁主夫人,也是户部尚书府王夫人的义女,还是皇上您亲封的意遥县主。”
一介女子,竟拥有多重且复杂的身份,却一脸云淡风轻叙说自己的和离丑闻。
此刻,皇帝的表情一言难尽,他先是看了一眼连盛,心想堂堂连大将军,源自他的高贵血脉,怎能眼瞎至此。
这一方面,一丁点儿也不像他。
看看他宠爱的女人,他的昭月,容貌绝色,性情温柔,一颦一笑百媚生...
连盛低着头,瞧不见皇帝眼神里的怪异情绪。
“皇兄?”王菊娥忽然出声,拉回皇帝的思绪。
“她...她就是你认下的义女,还是逍遥阁阁主大张旗鼓求娶的夫人?”
皇帝本不屑八卦,可他头一回见识这般能“折腾”又厚颜无耻的女子,换作他,万万看不上的。ŴŴŴ.juzixs.ČŐM
“是呀,浅意很好,母后很喜欢她。”王菊娥直接搬出太后娘娘,堵住皇帝眼里心里的不喜。
太后娘娘难得对谁另眼相看,他身为人子,自是得顺着。
只是,皇帝心里不得劲,他的昭月人美心善,是这世间顶好极好的女子。
偏偏,太后娘娘不喜。
这理,就算他是皇帝,又能找谁说去。
“好,你说。”让林浅意有开口的机会,这个面子,皇帝不得不给。
“回禀皇上,臣女要举报连大将军。”林浅意缓缓开口,先扔出一枚炸弹,“他偏信偏听,就是个糊涂虫。”
“林浅意?”连盛的冷脸新添怒意,“你当真以为嫁给逍遥阁阁主,就有恃无恐?”
“怎么,将军怕我说出真相吗?你犯下的错,难道不该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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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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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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