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意丝毫不惧,敢当着皇帝的面呛怼连盛。可一想到逍遥阁,皇帝眼里的杀意消退。
逍遥阁,暂且不能得罪,以拉拢为上上策。
尤其是,雪王犯蠢,同逍遥阁交恶,正是长安国的大好机会。
踏上雪国土地,指日可待。
皇帝的思绪已飘向远方。
太后娘娘又插话,“浅意丫头,起来回话,阁主临行之时,特意入宫请求哀家看顾他的夫人,可见阁主对你的看重。哀家瞧你的面相,就是个福泽深厚的。”
林浅意站着,连盛跪着。
她眼里的得意,恰到好处释放。
该瞧见的人,都瞧得清楚真切。
“哦?”皇帝只得顺着太后娘娘接话,“本皇倒是好奇,连大将军犯了何等大错,细说听听。”
“臣女有一回撞见雪姨娘和兵部文书周严在秋香楼...幽会。”林浅意端的一脸真诚,“臣女有人证。”
“当日,柳三夫人也瞧见了。臣女并不认得兵部文书周严,还是柳三夫人告诉我,雪姨娘私会的情郎竟是兵部文书周严。”
“那周严容貌丑陋,身材五大三粗,官位品阶低等...雪姨娘这品味,差到极致啊。”
“柳三夫人也说雪姨娘定是眼瞎心盲,放着将军不爱,一枝红杏出墙到周严,怕是失心疯了。”
“臣女也觉得,雪姨娘的脑子犯浑,拎不清。”
林浅意叙说八卦起劲,并未察觉到皇帝的脸色大变。
反正,最后查到那位兵部文书周严的身上,他的祖母,是雪国人。
死有余辜。
“继续说。”皇帝冷声命令。
“臣女回府就和将军闹,可...可将军不信。”
“将军训斥臣女,是莫名其妙嫉妒。说雪姨娘乃贵妃娘娘赏赐,品行上佳,若怀疑雪姨娘,就是对贵妃娘娘不敬,对皇上不尊。”
“臣女心寒心冷,这样的夫君,不要也罢。”林浅意说到伤心处,眼圈发红,硬是忍着不让眼泪落下。
“臣女先前想不通,雪姨娘放着将军不爱,去勾搭平平无奇的周严。但周严至少身体康健,雪姨娘又为何恋上身体残缺的宋大监,她图宋大监什么,干看不能吃...”
“万万没想到,宋大监和雪姨娘是雪国细作啊,这就说得通了...”
兜兜转转,这才是重点。
昭月殿的宋大监,昭月贵妃的阿一,必须坐实他的雪国细作身份。
“臣...知错,请皇上降罪。”连盛没为自己辩驳,直接认证林浅意说的事实。
“臣以为,此事与贵妃娘娘无关,是那雪王阴险狡诈,是那雪国细作隐藏太深,骗过所有人。”连盛倒是脸不红心不跳,先为皇帝搭梯子。
“连大将军说得极是,贵妃何其无辜。”哪怕无数证据摆在皇帝的面前,他仍相信昭月贵妃无辜。
可,阿库夜早就勾结将军府妾室雪绒花,意欲何为?雪王早早布局,远在雪国操控阿库夜这枚棋子,在他最宠爱的嫔妃身边放一枚细作,又在他信任的忠臣身边放一个暗桩,图谋他的江山吗?
迁怒昭月贵妃?怪罪昭月贵妃?
怎么可能。
他的爱妃被蒙在鼓里,他若不为爱妃撑腰,当真委屈死了。
一想到失去他的昭月,皇帝的心口处,痛到窒息。
“雪王,无耻可恶!”
阿一死的当晚,林浅意睡得香甜,除掉一个威胁过自己性命的疯子,她的愉悦心情不亚于和连盛在床榻上运动。
不出所料,昭月贵妃为从泥沼里脱身,直接爆出有孕的消息。
这一招寻常,但效果显著。
皇帝龙心大悦,当即免除抄写佛经的惩罚,拥着心尖宠回昭月殿疼爱去了。
这回,她和连盛在弄死阿一的事情上,目标一致,默契十足。
没了阿一这只疯狗陪着昭月贵妃疯,她又被困在深宫里,束手束脚,看她如何疯下去。
林浅意惜命。
想她死的人,端看各自的本领,谁先弄死谁了。
仗势欺人,借刀杀人,又或者以身为诱饵杀人...对于林浅意来说,只要能先一步干脆利落除掉要她命的敌人,不论何种手段,明暗也好,下作磊落也罢,皆一样。
她敬畏生命,可像福小王爷、阿一这等渣人、疯子,死了就是为民除害,为民造福。
有一点,她和连盛“志同道合”,都不要脸皮,都不顾忌名声。juzixs.ČŐM
因着阿一的死,林浅意忽然思考了很多,唯独没有愧疚。
林浅意头一回有孕,经验不足,不知孕妇忌情绪起伏,等小腹坠痛之时才后知后怕,赶忙让蜜香请来连俊生看诊。
连俊生留下药丸和医嘱,“且记,胎是坐稳了,可行房事,不宜频繁,更不宜激烈。”
正抬脚跨过门槛的连盛,冷脸一红,身形一顿,差点被门槛绊倒。
都怪...户部尚书府的门槛修得太高了些。
“来得真巧啊。”连俊生看了一眼林浅意,又看了一眼连盛,接下来说出的话,气得连盛动怒又动手。
“我说连大将军,阁主不在,你和阁主夫人就算曾相识,如今身份有别,又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乎规矩,也不安全吧。万一阁主误会,岂不是闹出难堪...”
偏偏,林浅意目光一闪,竟顺着连俊生的话气连盛。
“将军莫要再来,要是传出将军和前夫人偷情的八卦,阁主的脸往哪儿搁?”
她...纯属故意。
反正,她又不要脸面。
连俊生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想开口搅和,可大猛动作够快,捂住连俊生的嘴巴,生拉硬拽将人拖走。
“还在生气?”连盛理亏,语气不自觉软和。
林浅意的确在生连盛的气,她忙活着向昭月贵妃泼脏水,正泼的起劲,泼的开心,连盛忽然变出一块毯子,将昭月贵妃包裹的严实。
这不过分?
林浅意语气淡然,“连盛,你对宋昭月总是心软。”
她对宋昭月从未生过一分一毫的敬意,直呼其名。
“对,我是恨宋昭月恨阿一,这没什么不敢承认的。在我心里,宋昭月和福小王爷、来安郡主那些人没什么不同,都是我厌恶的人群。”
“他们是高高在上的贵人,对我不屑,把我当作蝼蚁,想踩便踩,想捏死便捏死,我偏不信邪,偏要他们见识蝼蚁的力量,偏要将他们一个个拉下神坛,踩入泥坑里。”
“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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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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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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